李琴跌跌撞撞地挑着两桶水在山路上吃力爬着,她什么时候干过这样的重活,只感觉扁担压在肩膀上就好象是烧红的烙铁,每走一步都疼得背心直冒虚汗。
水已经簸得只剩下半桶,但分量却越发沉重。仿佛左边是泰山,右边是华山,中间是脆弱的喘不过气的命运。
她想哭,但眼泪却被愤怒压回腔子里。
从金沙江取水点到山腰的工地只有一公里路,今日看起来却是那么漫长,每走一步,李琴都觉得自己坚持不到下一秒,会重重地摔到在地。
……
灯光,是工棚温暖的灯光。
终于到了。
孙大民就站在门口,冷冷地说:“水不够,继续。”
李琴心中的悲愤终于爆发,一桶水泼过去:“是的,永远都不够,你会让我就这么不停挑下去。我不干了,我不干了,随便你。”
说罢,就钻进自己的窝棚,大声地哭起来。
浑身是水的孙大民默默挑起担子:“小李,你是第一天到我们建设处,不了解情况,我对你简单粗暴,就这么罚你确实不对。我们是一个集体,一人犯错,全体受罚。我是连长,从我开始。这水,我可以帮你挑。”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