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光很沉痛:“你说严重不严重,这可是要入刑的。”
韩路沉默半天:“工作能不能保住,私事我先不说,陶桃是我们中心未来十年的顶梁柱,她如果保不住工作,咱们中心可就没几个能拿出手的演员了。还有,陶桃视传统戏剧为生命,如果以后上不了舞台,她也活不成。”
杨光:“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很要命,单位一定会拼尽全力去争取的,韩路,你要撑住。你母亲的事情要紧,先忙那一边,等把事办完再说陶桃的事,不能乱。”
韩路:“我不会乱的,我很冷静。”
天气很冷,下着小雨。说好坟山的事情,离去的时候因为山里海拔高,竟下起了雪粒子,韩路冷得浑身都在颤抖,心中更是凄苦,只想找个地方好好哭一场,可是他不能。
父亲已经彻底垮掉了,整天整夜坐屋里不停抽烟,饭也吃不了二两。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人,韩路就算再悲痛也不能倒下。
接下来三天,他在县城和山里来回跑,通知亲戚朋友,安排客人吃饭住宿,安排葬礼仪式。
终于到了火化那天,来了不少客人。
中心那边报了个名单过来,总共有一百来人,人人都送了花圈,满满摆了一地,可见小韩主任在单位的人缘。
当母亲骨灰出来后,韩路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韩国庆大叫:“那大一个人,怎么就剩这一点了?混蛋,你们混蛋,把我婆娘还给我,还给我呀!”
韩路还是没有哭,他没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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