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人多,也听不清楚,众人都喊:“安静点,安静点,听音落,听音落。”
西南省人氏说得是西南官话,“喝”“霍”不分,“乐”“落”不分。喝可乐,人家能给你整成霍可落。
音乐声稍微高了些。
这下韩路听明白了,心中也是疑惑:这什么玩意儿,前奏怎么这么长,主旋律呢,都听不出曲子来。
又过来几两分钟,台上的音乐家还在不紧不慢地演奏,一个短旋律反反复复,死活不朝下面推进。
五分钟过去,村民还是骚动:“这刚刚刚刚刚,刚半天了。”
“脑壳有点痛。”
“这是歌吗,不对啊。”
“我也听不明白,嘿,你看那扯胡琴的,拉得真好啊,跟拉锯一样。”
“什么胡琴,那是大提琴。”韩路回头对刚才说话的那个村民说,自己反忍不住笑起来:“听不懂,听不懂。”
众村民小声小起来,乱糟糟地议论,已经有妇女同志在打孩子,更有老年人摸出叶子烟吧嗒吧嗒抽,把清口水吐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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