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怪,你爹是个丞相,你不去找他,何以每次都来找我?这宫里宫外但凡有个风吹草动的,你就往我这儿跑?”丁太傅真是愁啊!

        这要是让洛川河那个小气鬼知道,八成会来找他麻烦吧?

        “我爹呢,牵扯到了利益,虽然是自家老父亲,可有些事儿还真是不好说,他有私心!”洛长安笑了笑,“有些话,他不会如实告诉我,一则是担心我,一则是担心他自个。”

        丁太傅竖起大拇指,“知子莫若父,知父莫若子!”

        “你不一样,你什么都没有,朝上文武百官跟你都没牵扯,你就一脑袋的书,说的话,也都是旁观者清。”洛长安嗑着瓜子,啐一口瓜子皮,“我说的没错吧?”

        丁太傅顿了顿,“什么叫……我就一脑袋的书,什么都没有?”

        “有钱不?”洛长安问。

        丁太傅一怔。

        “就你那太傅府,我都进去瞧过了,连个库房都没有,穷得叮当响,你就靠着这点俸禄养家糊口吧?府里就那么几个奴才伺候着,瞧着真是寒碜!”洛长安将他嫌得一文不值。

        丁太傅轻嗤,“金黄银白,岂能与……”

        “你不吃饭?不喝水?不穿衣服?不住房子?”洛长安四个问题,震得丁太傅哑口无言,“人活在世,先得活着,你吃不饱穿不暖的,哪儿来这么多书册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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