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谷背起了洛长安,听得背上的公子呼吸均匀,这才放了心。

        可寒山却是心惊胆战,时不时的低头瞧着,偶尔还伸手去探洛长安的呼吸,他得确保洛长安的确还活着,才能真的放心。

        洛长安睡得沉,体内毒血相冲,相互抵消,这需要时间,所以她得睡……

        睡一觉,神清气爽。

        睡一觉,百毒皆消。

        被藤蔓扎过的侍卫,几乎都被缠走,此刻早已只剩下一副枯骸,这些藤蔓毒辣至极,而且茎中带血,其血可消融一切。

        当它们无以为食的时候,便连枯骸都不放过,连个渣滓都不留下,吞噬得一干二净,足见阴毒可怖,也可知道宋墨其心,何其狠辣无情。

        “真不知道,有多少的人性命,折在这里头,才能豢养出这么些东西!”寒山自言自语。

        吾谷小心翼翼的背着自家公子,尽量走得平稳,“这东西长在那里,肯定不是一朝一夕的,就是不知道,是从哪儿弄来的?江湖上不曾见,平素更闻所未闻。”

        “保不齐是西域的毒物。”寒山一声长叹,“何其毒辣,真是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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