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河端着杯盏的手稍稍一顿,僵在了半空,“这小子都料到了?”

        “公子说,这京陵城的天下,没什么事能真的瞒得过您,何况父子之间本就不该有这样的隔阂,没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坊主笑着回答。

        洛川河叹口气,端着杯盏浅呷一口,又轻轻的将杯盏放下,“是她开的?”

        “是!”坊主毫不避讳,也没有遮掩的意思,“这地方原就是公子的地盘,咱们这些人都是为公子打理赌坊的。”

        洛川河皱了皱眉头,狐疑的打量着他,“本相瞧着,你也不像是正儿八经的生意人。”

        “在下出身江湖,原是吃江湖饭的。”坊主回答,“后来被人追杀,流落到了京陵城,是小公子救了我,且打发了那些人,给了我安身立命之处。”

        洛川河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小公子疏财仗义,为在下思虑甚多,咱们不是正儿八经的生意人,过不惯那些讨价还价的日子,倒是这赌坊,龙蛇混杂,自由自在。”坊主笑道,“咱们至此便安顿了下来。”

        洛川河面上释然,“这小子,居然瞒得我这么紧。”

        “小公子也是担心相爷您爱子心切,怕您到时候会担心她。”坊主忙道,“咱们开的是赌坊,做的是四方生意,三教九流皆有往来,偶尔还会碰见一些硬茬,免不得要动手。”

        尤其是那些放债讨债之事,总归是上不得台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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