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会好起来的。
程凉拆了根棒棒糖叼在嘴里,不置可否。
盛夏侧头看他。
他的泪痣在灯光下是暖棕色的,小小的一颗,嵌在眼角。
现在心情放松,所以那颗痣看起来也很愉悦,不像他发火的时候,明明那么小的一颗痣,却能让他那张厌世脸瞬间杀伤力十足。
不拍他,真的可惜了。
“等我学好了,真的知道怎么展现镜头想清楚主题的时候,可不可以再邀请你拍一次纪录片?”盛夏又问。
程凉歪头看她:“拍我什么?”
他乏善可陈得很,没有信念,普通医生却偏偏还有钱,于是连赚钱的基本需求都没有。
“你这里。”盛夏指着心口,“有愤怒感。”
程凉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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