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连忙爬上前,哀求道:官人明鉴,奴家是受下人教唆才敢行凶,奴家只是给了钱让其办事,但并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何,这个人奴家也不认识。吴氏指着周典。

        所以你不是为了报复,而是为了你儿子?紫袍沉声问道。

        吴氏哆哆嗦嗦的趴在地上,请官人开恩,此事与奴家小儿无关,他并不知情。

        紫袍摸着花白的长须,令郎州试屈居第四,然上州贡人只录前三,趁着州试名次刚出尚未递交名册,你便听信了婢女的话雇凶伤人,你只考虑了自己儿子的前程,却不曾想会落下把柄在其手,她再以此要挟你替她改了贱籍,是也不是?

        是奴一时糊涂,听信了下人与那庙里的神仙之言。吴氏后悔莫及的哭诉道。

        庙里的神仙之言?

        神仙说我儿命里犯冲,近日会遇到相克的灾星,要么拿钱消灾,要么便将灾星彻底铲除。

        真是愚蠢!紫袍拍响镇尺,不曾想士族群居的江南一代,淫祠与迷信之风竟然也到达如此地步,就连县令的妻子也被蛊惑,来人,速速去将那名婢女捉拿归案,李刺史。

        下官在。

        即刻派兵,将淫祠内主事的所有江湖术士捉拿。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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