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不敢。徐有功拱手,只是范公乃是国朝宰相,历任先皇帝陛下,是大唐的功臣,若要审理也当交由秋官尚书,司刑寺卿,肃政台御史中丞,三司长官共同推事。

        脱了这身紫袍玉带,丘神勣走上前,他还是宰相吗,本官未曾听过乱党也能够让三司共同审理,那按照徐司刑丞所言,范履冰是肱骨之臣,应当由天子亲鞫才是,殿下已经派了秋官的侍郎周兴及肃政台侍御史来俊臣及司刑寺主簿王瑾晨等三司之官审讯,且奉诏治狱等同天子亲审。

        胡元礼上前拉住徐有功,朝丘神勣拱手道:司刑寺一定谨遵殿下教旨,只是司刑主簿王瑾晨才刚上任没多久,司刑寺官员各司其职,主簿有主簿要做的事,让一抄录之人审案,是否不妥?

        殿下只说让王主簿从旁协助,这应当是主簿分内之职吧?

        胡元礼不再言语,只是吩咐着身后的府史将路让开,将人带进去。

        徐有功焦急的走上前,殿下并非嗜杀之人,范公所犯何罪?

        徐司刑丞,丘神勣阴冷道,寺丞难道要抗旨僭越不成?

        徐有功退后,下官不敢,只是律法乃国家利器,若连治国之器都不能公平公正,那么国祚便会倾斜坍塌。

        比起治国,徐司刑丞难道比皇太后殿下还要厉害?丘神勣质问道。

        下官不是这个意思。徐有功知道,自皇太后摄政临朝称制以来,司刑寺与刑部牢狱里关押的宰相与高官不计其数,交来、周二人所审更是无一活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