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任前,程主簿不是说了么,要挫他的威风,咱们掌管律法之所,不是谁都能进来的。

        别说,你们看程主簿今日对他的态度,与昨日完全不同,连程主簿都如此小心翼翼,咱们还是不要招惹。

        一阵寒风吹进窗户内将撑窗的竹竿吹落也将屋内一支蜡烛卷灭,皎洁的月光透过另外一扇窗斜进屋内,王瑾晨坐在床上轻呼了一口气,解下蹀躞带时才发现自己腰间悬挂着的一只香囊不见了。

        王瑾晨摸着脑袋,明明今日出门的时候都还在,难道中途掉了么?可挂着好好的怎会掉呢...摸着摸着便摸到了袖子里扎手的物事,白日与萧婉吟相拥的场景再次印入脑海,当时只觉得后背的玉手微微下滑抚摸至腰间,由于慌张便没有在意,王瑾晨起身走到窗户边坐下,抬头望着天上那一轮弯月,从袖子里拿出一支金簪,不禁勾笑道:是你拿走了吗?

        院外清风徐来,院内池塘水波不兴,被风吹动的窗户发出细碎的声响,婢女将卷灭的几盏烛火重新点亮,铜镜里的女子卸了妆容,三千青丝垂下将要触碰到地面,婢女收拾着妆匣里的首饰,姑娘,您少了一支金簪

        我知道,你下去吧。

        喏。

        萧婉吟起身从衣架上拿了一件披风披在肩上,轻轻推门步入院中,影子随着步伐静止不动。

        枯竹随着呼啸的寒风摇摆不定,连同凉亭内的灯笼也被吹得摇曳。

        伏羲琴旁静置着一个散发着幽香的香囊,香囊里不知添了什么似乎可以提神,以致她深夜仍未有睡意。

        亭内的烛光与庭院的月光一冷一暖交织在石阶上,琴弦被女子修长的手缓缓拨动,君不行兮夷犹,蹇谁留兮中洲?美要眇兮宜修,沛吾乘兮桂舟。令沅湘兮无波,使江水兮安流;望夫君兮未来,吹参差兮谁思?琴的音色有些不好,弹至一半,也许是觉得自己并非善琴之人,萧婉吟便将琴弦尽数压下,又从长琴内取出一把藏于琴身内的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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