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余桃一个乡下出来的女人,相夫教子之余,还能不忘进步,跟余桃相比,陈清荣突然觉得,自己应该更努力,加倍努力。

        一个农村出来的女人尚且如此,他一个在外留学多年的硕士生又怕什么苦什么难?

        余桃腼腆笑了一下,陈清荣这话她可不敢应:“我有什么好值得佩服的,我可都听见刚才那位同志喊你主任了,看来这段时间陈同志你也过得不错。”

        陈清荣也笑:“专业所在,总不能在外白学了这么多年。”

        俩人沿着水泥路往前走,一路走一路聊天,越聊陈清荣越对余桃的变化感到惊奇,他惊讶地发现,余桃能接住他大半的话题。

        “前面就是我认识的一个炮制中药老员工,因为年纪大,中药研发又停摆,现在他只能在这里烧锅炉。”

        余桃顺着陈清荣的手看过去,一个头发发白的老人,正一边抽着烟,一边拿着铁锹往锅炉里投放玉米芯。

        余桃上前,把自己目前的情况讲明白了,又询问老人是否愿意去军区作指导。

        “指导”这个名头说得好听,其实根本没啥作用。

        老人活了大半辈子了,根本不会被余桃那几句话就糊弄住,虽然在这里是烧锅炉,可是他的生活能够得到保障,而且儿子女儿都在这里,跟着余桃到驻军地那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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