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年,楼远山就提出要搬回去,这次不管楼连怎么劝,都不愿意留下来。
老年人总是对老房子有异常的执着,况且,楼远山也不想打扰年轻人的生活。
楼连考虑过与秦方飞一起搬过去,但老房子小,而且老城区人多口杂,他们并不适合住在那里,只好作罢。
卧室里,楼连侧倚在沙发上刷手机,眉头越粗越紧。
客观来说,这个年过得并不太平。
起先是各地自然灾害不断,年前已经上过热搜的地震不提,年后不断传来大雪封路、高山雪崩、病毒流感等灾难和坏消息,紧接着,一则更令人震惊的新闻一夜之间传遍全球。
各国领域内,都或多或少地出现了区域性的黑雾。
起先只是薄薄一层,人们只当是排放的尾气或工业废气之类,没有人过分关注,谁知连日过去,那黑色的雾非但一点都没有消散,反而越积越浓,且不断下降,到最后,甚至连路上的可见度都无法保障。
一开始的几天还有人拿环境污染做文章,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话再也说不出口了。
出现黑雾的区域政府当然早就疏散了人群,并做出隔离,但当黑雾聚集得足够多时,被笼罩的地方简直像是另一个空间一切现代科技在此都碰了壁,检测器械无法针对黑雾做出任何分析,成分、危害,统统一筹莫展,更别提形成的原理,甚至连黑雾都只是人们根据视觉效果笼统的叫法,到底是不是雾没人知道。
所有亲自进黑雾探索的人,都毫发无损地出来了,但他们全都不记得在黑雾中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没有伤口,没有记忆,截止现在,与进去前也没有什么显著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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