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令狐方厌恶的离坐,一边抽出帕子擦手,一边对着无人的角落低声吩咐,“扔出去,让常凯再给他十两银子,让叶家派人给送回去吧。”
一个黑衣人突兀的出现在墙角,也不见他应声,就大步过来将趴在桌上人事不知的周敬德一拎,拖死狗一样拖到厅门口,然后一扬手——周敬德化做一道抛物线,“嘭”的一声落在院子里,却仍是一动不动,竟没有半点儿要苏醒的迹象。
“哎呀呀,太狠了,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呢,也不管人家夫子会不会摔破头,震断腿,真是太不应该了。”常凯也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的,一边数落着站在门边的黑衣男子,一边抬脚踢了踢五体投地脸朝下的周夫子。
“梦三千,三千梦,希望小夫子你今天好梦了。”说着一提周夫子的后脖领,跟拎小鸡似的将满脸血的周夫子拎了出去。
令狐方回房换了身衣裳出来,晃晃悠悠的就去了叶湘的院子。叶湘院中搭着花架,架上摆满了兰草,透过那片绿荫能看到依桌而坐的玉人儿。她就那么恬静的执书而坐,长睫如蝶翼般时不时的扇动一下,每一下却都像是扇在了他心上一样,扇得他满腔的柔情蜜意跟发了酵似的,一股股的往外冒,脚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他无声的下了抄手游廊,悄无声息的向那浓荫之后的玉人儿靠近。
“咦?立轩大哥?”账册上光线一暗,叶湘茫然抬头,这才看到站在窗前的令狐方,“你不是在陪那个周夫子用饭吗?怎么到我这院里来了?周夫子这么快就走了?”
令狐方瞬间收敛了情绪,换上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撇嘴道,“不过一个沽名钓誉之辈,实在懒得陪他废话,我在酒里下了点儿药,已经让人派车送他回去了。”
“进来坐。”叶湘轻笑一声,忙搁下账本,起身去倒茶。
令狐方回头环视了眼整个院子,一边慢慢跺进屋,一边打量她屋中的摆设,并状似无意的问:“你的丫头呢?”天知道他这辈子还是头一回进人家女孩子的闺房呢,虽然只是与闺房相连的书房,可也算是外男的禁地了。
令狐方手心都冒汗了,四周不见半个人影,这让他有种偷入小姐闺房偷香窃玉的刺激感,心脏跳的飞快,也不知是激动的还是紧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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