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应答了一声,感觉耗尽我全身的力气。
“我得赶紧告诉沫沫和黑壮,看看应该怎么办,”她丢下这句话,就跌跌撞撞地离开了。
我的心里只有海水一般充沛的难过,还是不愿意接受面前的这个事实,明明两天前还在和我们挥手再见的人,现在怎么就成为了野鸟们的盘中餐呢?
我保持着在她面前蹲着的姿势,一动也不动,像是一个在忏悔的忠实信徒。
沫沫来的时候几乎是扑到了小眼身上,她还能流出眼泪,捧着小眼一张惨白的巴掌大的小脸不停道歉,我们这四人中,也就数她和小眼感情最深,最先发现小眼的是她,给小眼起名字的也是她,她哭的一抽一抽的,几乎是要昏迷过去了。
难过和流泪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荒岛上也没有太多可以让我们收拾自己情绪的时间,萍水相逢一场,我们能做的只能在她死后能把她好好安葬一下。
好在荒岛上有一块僻静的山林,那块土地就像是天然的葬养场。我和黑壮费力把土地刨开,沫沫和老婆则把小眼带到河边给她清洗身子和衣服。
我一边刨土一边哭着,豆大的泪滴直接掉落到地上,像一个又一个跳崖的人,把土地一寸一寸地打湿了,我耳边还回想着她最后那句话。
人生对有些人太过容易,而对有些人又太过艰难,不得不承认的是,这是无法选择的命运。
等到老婆和沫沫把小眼带回来,我和黑壮也已经把墓穴安置好了,比起真正的墓穴肯定还是有差距,不过我们已经尽力做的像模像样了。我们谁都没有说话,没有这个心情,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气氛被悲伤笼罩了,这是我们在岛上第一次直面死亡,虽然不是我们自己,虽然对老婆和黑壮来说是一个陌生人,我还是能看得出他们的悲伤和难过。
我和沫沫把小眼抬到我们已经事先挖好的洞里,这时我才发现,小眼并不是真正的皮肤黑,她只是一张小脸太久没有洗了,如今一张小脸被洗的十分白净,在阳光的直射下变得近乎透明,如果不是触摸到她冰冷的皮肤,我会以为她只是睡着了。
我们和她进行着最后的告别,从此以后,她就是真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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