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的这双腿没有知觉，是真的废腿。
裴清在佟铃为他按摩的时候就把视线转回到了她的身上，见她默不作声，便道：“我尝试过各种治疗的方式，但没有什么用，这辈子我或许都要待在轮椅上，你不喜欢或是不能接受，我都能理解。”
裴清知道这一刻总会来的。他的缺陷不可能消失，如果他一个人的痛苦，会变成两个人的痛苦，那他宁愿退回原有的位置，不会生出什么多余的念头。
“我们可以继续当朋友。”裴清咽下心头的苦涩，缓缓道：“我对你的追求，就当是朋友间的玩闹，你不用委屈迁就我，我们可以一切如常。”
“朋友？”佟铃听到裴清的话，瞬间皱起了眉头，“追求也能当做玩闹？在我决定接受你之后，你要和我退回到朋友的位置？”
裴清当时是抱着一腔热情去追求曲铃的，在他贫瘠的人生中，第一次遇到了喜欢的，想要得到的人。
那时的他，认为自己足够和她匹配，他也将自己的优势全面展示了出来。
可等到他们的关系逐渐亲密了，他们可以像一对普通恋人那样在一起了，他反而有了一种怯懦退却的念头。
裴清心脏一跳，嗓音干涩道：“你想的话……我可以……”
其实能这样就够了，裴清想要的本来就不多。
“我不愿意。”佟铃挑眉，弯起嘴角道：“朋友的关系不可以，我想对你做太多事了，光是这样我是不会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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