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不得裴俊已经死了。

        恨不得这一世都不要再见他。

        她如何可能把自己的身体和情感交付于裴俊?

        所以这一刻,她前所未有的坦荡。

        战慕谦每个字都透着极其阴狠的劲儿。

        他一字一顿地道,“高酋将你怀有身孕的事对裴俊说了,裴俊二话不说叫来医生给了抽了满满一管血,你应该明白这是为了什么。裴俊在挑衅我,姜棉棉,你的姘-头已经开始骑在我头上挑衅我了!”

        棉棉浑身都是血,脸色又是惨白。

        她站立不稳,只能依附于墙壁。

        她靠在墙壁上强撑着。

        有气无力地道:“我没有,裴俊不是我的姘-头,若说全世界我最恶心反感的男人,他排第一位。”

        战慕谦却笑得森冷可怖,“你以为我不知道边缘州bao乱那天夜里……你彻夜未归么,你真以为我不知道裴俊和你背地里勾搭过几回?!我容忍你,给你极大的宽容,可是你呢,姜棉棉,你对我的报答就是给我怀上一个野种!”

        “啪”的一声浑厚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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