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下去也不是个法子,江父拿了主意,趁着农闲找人来盖两间新屋,可江母却道,钱不凑手。
江家是有十来亩地,收成也一贯不错,可既要供二郎在镇上求学,又要供三郎在邻村的老秀才处念书,加上大郎家的虎头也快到开蒙的年纪了,再说前不久还为了给二郎媳妇看病抓药花了不少钱。剩下的这些,别说两间屋了,连一间都盖不起来。
“我就说不该多管闲事儿,二郎偏不听!”提起钱,江母又抱怨开了,“村里谁家病了不是咬牙捱过去的?偏她金贵得很。”
江父拿着旱烟杆子敲了敲地:“都成一家人了,你说这个有什么用?再说,谁家娶媳妇不花钱的?你就当花的是聘礼,不就完事了?”
“二郎又不是那等娶不上媳妇的闲汉,就算要花钱娶媳妇,我不得挑个合心合意的?”
听到这话,江父特地抬眼看了看她:“那大郎媳妇是不是你千挑万选出来的?那你为啥还三天两头的数落人家?”
“那不是……”
“行了行了,趁着农闲,我和大郎明个儿就去镇上找活儿干,地里的事儿就交给你了。记着,二郎媳妇身子骨还没好利索,别老折腾人家,回头要是再病了,你又该心疼钱了。”
江母憋着一口气,那是上不去下不来的。
偏老头子的话还不能不听,她只能先答应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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