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钱。”
阿虎终于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尽管他很饿,但阿虎没有直接开吃,而是先小心翼翼地把纸片收进怀里,跟跟辛苦赚得的车费放在一起。
随后阿虎才像心头大石终于落地一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抄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填食物。
殷嘉茗看着阿虎饿死鬼投胎的吃相,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怜悯。
他也是在鱼龙混杂的贫民区长大的孩子,穷过,苦过,深知贫民度日艰难。
尤其是像这小子这样,长相扎眼,脑筋又不灵光,脾气还死犟死犟的,更是底层中的底层,什么时候被欺负得丢了命,就和一只蚂蚁被人踩扁差不多,根本不会有人为他主持公道,他的亲人即便想帮他收尸都不知该在哪个海湾里捞。
“喂。”
看阿虎满嘴油光,浑然不在意嘴角裂伤的模样,殷嘉茗用筷子轻轻敲了敲装冻柠茶的塑料杯,“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阿虎停下筷子,瞪大眼看向殷嘉茗,“什么怎么办?”
“我说,你以后打算怎么生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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