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没闭上眼,陈溺在这几秒之中,感受到的是一个自我挣扎、奄奄一息、狼狈不堪的灵魂。

        可不过须臾,江辙就托着她大腿在水里站起来,池水漫至他肩膀以下的位置。

        他脸上再也不见几分钟前的颓废模样,自我保护的坚硬机制一开启,便所向披靡,给人不过方才是梦一场的荒诞错觉。

        陈溺闭了闭眼,攀住他肩膀,甩了甩头发上的水。

        她失了态,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口气,没了以往对什么事都平静佛系的样子。

        细长的月牙眼微微上翘,眼皮白而薄,皮肤吹弹可破。

        这个角度和距离,江辙稍抬眼仰视她,甚至能感受到悬在她长睫上的水滴下来。

        他上衣被水打湿,紧贴身体,勾勒出这个年纪精瘦结实的肌肉线条。

        高挺鼻骨上挂着几颗水珠,出类拔萃的五官入水之后也极具攻击性。嗓音是一如既往的不正经:“担心我?”

        肯定的语句,有十足的把握。

        陈溺少见地把咬牙切齿和瞪眼都表现得这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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