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冷的街道四下无人,几米一处的暖橙色路灯还坏了几个。
潮湿的柏油路上粘黏着厚重又枯黄的梧桐和香樟落叶,冰碴儿覆盖着。脚踩上去发出嘎吱响,夹杂着淅沥雨声。
九中的高三生已经开学,这个点外面没了学生在瞎逛,只有一排排整齐的自行车停在校门侧。
没有人永远是十七岁,但永远有人是十七岁,永远有人正青春。
陈溺匆匆从母校门口经过,往公交车站台那看了一眼,没有人在。
她联想起刚才江辙似乎是在附近的电话亭里给自己打电话的,往前又跑了一百来米,终于瞧见了亭子里的人。
电话亭的玻璃门上全是雾气,只能模糊地看清里面一个男生席地而坐。
陈溺拉开门,一阵呛人的烟味从里面传出来。
江辙长腿屈着,脚踩着墙面。额前碎发长长了点,低头时半遮了眼,也让人看不清表情,侧脸线条冷漠分明。
而一边的传声筒因电话线的垂直拉长快要掉在地上,随着风悠悠地晃动。
“江、咳……”陈溺猝不及防被烟雾呛了一口喉咙,摸到他冰冷的腕骨,把他从里面拉出来,“你不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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