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犹如接吻的姿势着实暧昧得很,温凉年甚至可以看见男人略长的眼睫,薄薄的单眼皮,鼻骨高挺,温润立体的骨相,那副垂着眼叼着烟的模样看起来薄情极了,看得她浑身不舒服。

        好不容易,火点着了,温平允笑着道了声谢,温凉年挪开身子,徐徐吐出一个烟圈,才缓缓道,“你明知道我不爱跟你独处。”

        温平允点头,“我知道,可是难不成你要躲我一辈子?”

        温凉年说,“躲不了就算了,但是你得知道一件事,如果你老是这么亲近我的话,我会很焦虑。”

        温平允看向她,“焦虑的话,你又会如何?”

        温凉年笑了,伸出一根涂着玫瑰红指甲油的手指,随后漫不经心地寻到一只在阳台扶手上忙碌奔走的蚂蚁,指尖捻起烟头,直接摁在那只蚂蚁上,将那只蚂蚁活生生地烫死了,留下了一记深深的黑印子。

        “我会不小心把烟头烫在自己的胳膊上,以疼痛缓解焦虑。”她弯起眉眼柔声道。

        仿佛刚刚她弄死的不是一条命,而是一粒几不可见的灰尘。

        温平允看着她半晌,忽然抬起手,不轻不重地捏住她的下颌,低笑道,“那现在呢?”

        说着,他的拇指还轻蹭了一下她微尖的下巴,笑意温和。

        这是明晃晃的挑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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