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身影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居然理都不理我,再次迈开脚步,朝着白雾中走远了。
“老东西,你拽什么拽!”我朝他的背影吐了口唾沫,转过身继续尿。
耳边那种淅淅沥沥的声音一直不断,我膀胱里的尿液排得差不多了,感觉格外轻松,闭上眼睛,正打算提裤子,脑门上却感觉被什么东西砸中了,触感十分温热,沿着我的脑瓜往下流淌。
我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只是感觉脊梁骨上冷嗖嗖的,有些不是滋味,直到这些温热的液体滑落到我的眉梢,从我眼前滴落下去的时候,我不经意一瞥,才发现,那玩意居然是血!
月光之下,那血液呈现出一片暗红,就跟小溪流一样,不断从树顶上的某个地方滴落下来,一滴不剩地淌在了我的脑门上。
我猛一抬头,迎入眼帘的,首先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青狞的脸上布满了怨毒之色,正抓着一把生了锈的锯子,埋着脑袋,“咯吱咯吱”地锯着自己的大腿!
那些暗红色的血液就是沿着她大腿上的伤口中流出来的,她不停地拉动着锯子,我很快看到了白花花的大腿骨,在锯片的摩擦中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密密麻麻的。
“啊!”我瞳孔放大,眼珠子高鼓,想叫,声音却卡在嗓子眼里,怎么都叫不出来。
草泥马,树上真的有鬼!
我脑门都亮了,连拉链都顾不上拉好,转身撒腿就跑。
山顶中的冷风呼呼吹着,我越跑越快,冷嗖嗖的阴风不断拍打着我的脸,印象中早就应该跑回院子了,可当我绕过一片矮坡,正打算喘口气的时候,一抬头,却发现那棵老歪脖子树,仍旧直挺挺地立在我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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