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楼认真地说:这么做并不能扳倒镇南王,但绝对能拖延他的脚步。如今的天下还是太平的,黎秩,我喜欢这份太平,我想守护它。
黎秩静默地看着他,这是他与江月楼之间的代沟,说不上是天堑,他能理解江月楼为摄政王办事的初衷,但他也无法容忍江月楼出卖自己。
一码归一码,你别跟我说这些。
江月楼熟知他性情如此,点点头叹道:我知道,你一定是要出这口气的,这次的确是我出卖了你。你动手吧,但我希望你留我一命,我任务还未完成,还要护送小侯爷入京,在那之后,我也不会再回到江湖上了,我也不知道王爷会安排我去哪里
我已经吩咐过无争山庄,他们会继续帮你找你的父亲,但凡有一点消息,他们会立刻告知你。江月楼道:这是我对你的愧疚与补偿。黎秩,能与你结交为好友,是江某的幸事,承蒙你的数次慷慨相助,江某感激不尽!
他说着,朝黎秩躬身拱手,郑重一礼。黎秩坦然受了,他却又将剑放了回去,而后走向江月楼。
好,那现在就开始吧。
江月楼慢慢地展开双臂,来吧,你是要断我手还是断我腿,我都认了,我现在还不能死唔!
不等他把话说完,黎秩手握成拳,重重打在他腹部。
剧烈的痛楚袭来,江月楼哪里还顾得上说话,整个身体弓了起来,面色涨红,额角青筋暴起,冷汗唰地落了下来,张着嘴好半天没说出话来,却也没有回手,静等黎秩继续动手。
然而黎秩甩了甩因太过用力而发麻的手腕,迟迟没有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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