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浑浑噩噩中,一股凉意贴近眉心,也让萧涵清醒过来。他睁开眼睛,迷蒙的视线里是那个名叫枝枝的姑娘,她的手背轻触萧涵额头,见他醒来,一如既往的少话,本有些沙哑低沉的嗓音如一道清流淌入萧涵心间。

        喝药。

        萧涵惊觉自己正枕在枝枝姑娘的腿上,他红着脸挣扎着起来,男女授受不亲,这于理不合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枝枝姑娘的嗓音还是那么冷淡。

        萧涵有些抗拒,除了母亲,他从未像这样躺在一个女子腿上。

        或者你想要艄公的女儿来照顾你?

        艄公的女儿还不足六岁萧涵觉得这得反过来自己照顾她。

        画舫慢吞吞行了三日,那名为枝枝的姑娘就照料了他三日。

        也许人一旦病了,身心都会变得脆弱,那时出现过且给与了他帮助的人,往往会被记得很久,很深,让人每次想起来,都仿佛还在当年。

        借着灯笼微弱的光芒,黎秩望向船篷外的寂静雨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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