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邕终于张开嘴,沙哑的说:你们想援助宜阳,前后夹击和士开?

        杨兼没有否定,平静的点头:正是。

        唐邕第二次开口说:你们想要站稳宜阳,通过宜阳这个转折点,屯兵挺进雒阳?

        杨兼第二次点头:正是。

        唐邕第三次开口说:你们想要占据雒阳,迂回北进,到时候雒阳便像是把匕首,直挺挺的刺向邺城?

        杨兼凝视着唐邕,三次肯定:正是。

        唐邕的喉咙越来越紧,他不是不痛恨和士开,唐邕早就说了,杨兼有诈有诈,和士开根本不相信,这种无力回天的感觉根本不适合一个武将,几乎能将一个武将逼疯,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和士开却拍拍屁股走人,把所有人的烂摊子丢在唐邕头上,还威胁唐邕,如果唐邕不守住定阳,就是和杨兼有旧情,就是周人的细作。

        唐邕这个人素来严酷,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羞辱,但他连问三次之后,竟然沉默了。

        如果他出卖和士开,和士开被宇文会和杨兼的兵马前后夹击,死了也罢,大快人心,但是后果呢?

        后果便是杨兼占领宜阳,攻击雒阳,攻陷雒阳转而北上,直袭邺城,这样的路线还能绕开北齐防守最严密的晋阳,到时候邺城便危险了!大齐便危险了!

        唐邕想到这里,脸色肃杀苍白,嘴唇微微颤抖了两下,说:恕我不识抬举,甚么也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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