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建说: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将军乃是周人,而彦举乃是齐人,你周人是为了侵略而来,我身为齐人,又怎么会归顺于周人呢?

        杨兼幽幽一笑,说:我等怎么是为了侵略而来?我等是为了拯救天下百姓而来。

        杨兼的话太冠冕堂皇了,白建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天底下的统治者,根本不分北周和北齐,每次侵略的时候都会拿出这句话做护盾。

        杨兼则是说:白将军,难道兼说错了么?齐人天子昏庸,齐人百姓犹如躺在干柴之上煎熬,而兼这一路而来,你可听闻兼滥杀过一个齐人百姓?可听闻兼残杀过一个齐人俘虏?

        白建一愣,有些回答不上来,杨兼继续咄咄逼人的说:有些人说出来的话,的确是空话,但有些人说出来的话,却是真话,看来白将军空话听得多了,因此把真话也当成了空话,不是么?

        白建听着杨兼的话,怔愣了良久,一时回答不上来。

        杨兼笑了笑,露出十足亲和温柔的表情,说:白将军不必如此急切的拒绝兼,不如花一些时日,考察考察兼。

        考察?白建奇怪的看向杨兼,考察这个词儿,分明是上级对下级说的,或者上层对下层说,而现在白建摆明了才是下层,而且是最底层,杨兼竟然让自己考察他。

        杨兼点点头,说:自然,看得多了,你也便了解了兼的为人,因此现在不必着急拒绝兼,不如这样罢我们打个赌。

        杨广一听,便知道杨兼又要开始坑人了,上一个和杨兼打赌的人,倘或没有记错,乃是安德王高延宗,而上上一个和杨兼打赌的人,正是被剃了大秃瓢的卫国公宇文直

        白建说:如何赌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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