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律光说:只是如何安抚周军?咱们前一刻还在交锋,如今却突然安抚,岂不是怪哉?
祖珽一笑,把目光落在兰陵王高长恭的身上,说:将军不必担忧,咱们不是还有大王呢么?
高长恭蹙了蹙眉,祖珽若有所指的说:听说大王流落周地之时,便与周人的镇军将军有一些交情,方才阵前又是称兄道弟,不防让大王前去会盟,就说想与周军免战谈和,可以给他们一些好处,如此先拖延住时机,然后再慢慢分裂他们。
高长恭的眉头蹙得更紧,他三番两次拒绝杨兼的拉拢,执意要回到自己的母国去,但是回去之后,母国之人反而没有几个相信自己的。
祖珽又说:就劳烦大王设下宴席,宴请周人镇军将军,为了安抚周人,咱们必须摆出诚意,不能带兵马出席,人数越少越好。
斛律光说:周人狡诈,咱们如果不带兵吗,如何能确保大王安危?
祖珽笑着说:大王文武双全,世间少有,咱们大齐的任何一个武士哪个能比得上大王?大王不带兵马,也是十足稳妥的。
祖珽给高长恭戴高帽子,这一顶一顶的盖上去,一点子也不嫌多。
祖珽复又说:难道大王怕了么?不敢赴会?还是说大王对我大齐的忠心,不足以令大王赴会?
兰陵王高长恭的双眉放松下来,听到这里,他已经完全镇定下来,竟比刚才放松了很多,淡淡的说:长恭为我大齐尽忠,死且不怕,又有何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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