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兼装作没醒过来,蒙住脑袋准备继续睡,便听到一点子也不可爱的小儿子凉凉的开口说:父亲若是装睡,一会子汤药冷了会更苦,今儿个尉迟郎主还在赌气,没来伏侍父亲用药,若是冷了,可没人会去膳房再热一次。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但这威胁还挺管用,杨兼认命的睁开眼目,杨广口上虽冷淡,但动作十足小心谨慎,扶着杨兼坐起身来,把汤药端给他。
杨兼如临大敌的凝视着黑乎乎的汤药,杨广则是说:放心便是,医官已经知道父亲眼盲是假,所以那些苦涩的明目药材已经去掉了,滋味必然不如日前苦涩。
杨兼叹了口气,又闭足一口气,准备一股脑将汤药全都喝掉,却在此时
不好了不好了!!
宇文会咋咋呼呼,哐!使劲一推舍门,差点子把舍门撞掉,冲了进来,大喊着:不好了!!高延宗又来叫阵了!
哐啷杨兼的手还在恢复,本就不稳,被宇文会一咋呼,没拿稳药碗,直接掉在了身上,幸而他盖着毯子,汤药没有烫到他。
杨广手脚麻利,立刻垫着小脚丫把毯子一抽,裹着汤药扔到一边去。
杨兼低头一看,药碗翻在地上,一滴都没剩下,眼睛当时就亮了起来,口中抱怨着说:不喝了不喝了,都是高延宗,把兼的汤药都吓掉了,不喝了。
哪知道杨广凉飕飕的说:无妨,膳房的火上还热着两锅,有的是,尽管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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