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眼中,小包子杨广堪堪四五岁,还是个标准的小娃儿,怎么能见到宰杀这等血腥的场面儿呢?

        杨兼把便宜儿子支走,这才准备开始理膳。衣袖推到手肘以上,露出修长纤细的手臂,杨兼的肤色略白,常年养尊处优的生活让他看起来像是个翩翩公子哥儿,毫无威胁力。

        杨兼从仆役手中接过嘎嘎乱叫的活鸭,左手桎梏活鸭,两三下便将扑腾的欢实的活鸭止住,右手刺啦一声,从灶台上抽出一把光亮的宰刀。

        宇文会抱臂靠着膳房的门板,真不是他看不起杨兼,就杨兼这文质彬彬的模样儿,还想要宰鸭?屠夫他见得多了,从未见过杨兼这样斯文的屠夫。

        不等宇文会嘲讽完毕,就见杨兼动作干脆利索,食指和大拇指压住鸭脖子,将鸭脖绷紧,右手的刀刃轻轻一划,手法之稳,快准稳的直接切断鸭子的食管和气管。

        杨兼事先准备了一个血盆,里面放了一些清水和食盐,干脆利索的宰杀之后,立刻将鸭子托起来,随即是滴滴答答的响声,鸭血顺着不大的宰杀开口,哗啦啦的喷进血盆中。

        宇文会当场愣住,看这手法,鸭脖上的刀口很小,一点儿也不起眼,却十足的干脆利索,一刀切断食管与气管,毫不脱离带水,宇文会下意识的抬起手掌,也不知为何,捂住了自己的脖颈,只觉得大夏日的,脖颈有点发凉。

        何止是宇文会,杨瓒也当场愣住,和宇文会简直是同款动作,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杨兼面色平静,将鸭血控干,然后将宰杀好的鸭子放在一面儿,拿来一条干净的手帕,擦了擦自己沾染了鸭血的手掌。

        杨兼的手掌偏白,鸭血鲜艳,染在手指上,好似最明艳的胭脂,血迹从修长有力的手指蹭到洁白的帕子上,一股子浓烈的病娇之感扑面而来,令宇文会又打了一个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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