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妓子不过是个少年,哭的呜咽不止,仿佛杨兼是洪水猛兽一般。
嘎吱嘎吱咔嚓咔嚓小包子还在脆生生的食着干脆面,一包已经要见底儿了,杨兼揉了揉额角,保持着捂住小包子眼睛的动作,叹气说:你先穿上衣裳。
妓子打着抖,颤巍巍的抱起衣裳,不过因着害怕,动作不是很利索,一面呜咽,一面哆哆嗦嗦的穿,那模样活脱脱像被杨兼强抢了一般
就在此时,门外倏然传来脚步声,似有甚么人走近,那人走近了,却没有仆役过来通报,随即是三弟杨瓒的声音朗声说:大兄,我跟你说
杨瓒来到杨兼的屋舍门口,舍中黑漆漆的,不知为何,青天白日的竟挂着帐帘子,而且挂的严严实实。舍门没有关闭,半掩着,里面还传来委屈的哭咽声。
杨瓒站在门口往里一看,首先看到的是一地的衣裳,那衣裳又轻又薄,又软又透,仿佛春绵一般,一看便知不是甚么良家子的衣裳。顺着那一地的狼藉看过去,便看到一个美貌的妓子哭的梨花带雨,因为惧怕,单薄浑圆的双肩微微战栗着。
而屋舍里不只是大兄杨兼一人,堪堪入府的小侄儿竟也在场。
杨兼看着怔愣在屋舍门口的杨瓒,突然有些头疼,因着不需要杨瓒开口,杨瓒的眼神完完全全把他的情绪流露了出来,明晃晃的写着嫖妓还带孩子!
妓子眼看突然有人来访,也顾不得哭了,匆忙把衣裳套上,杨兼这才缓缓松了口气,放开了遮住小包子眼目的手。
从始至终,小包子都异常淡定,顶着一张肉嘟嘟却故作老成的面向,被父父放开之后,还用帕子擦了擦自己沾满干脆面调料的小嘴巴。
杨瓒还怔愣在屋舍门口,因为震惊,手中的蜜香纸没有拿稳,飘悠悠顺着夏日的微风扑簌簌吹进屋舍之中,犹如一片翩然的落叶,缓缓落在丢着薄纱衣裳的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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