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知景带着一身的寒气进了帐篷,便见着萧烈歌坐在帐篷中间的火炉旁边,冷凝着一张脸看书。

        还没睡吗?薛知景累得有些恍惚,所以平日里挂在脸上的笑意也都没有了,脸色平淡得像是木头人的脸一样。

        萧烈歌万千的委屈全部化做了愤怒,狠狠地瞪着薛知景,等你呢!

        等我?薛知景解开外衣的手顿了一下,看向萧烈歌。

        萧烈歌的脸在火光的映照下明明灭灭,薛知景似乎在那张脸上看到了怒气。

        怒气?

        薛知景没觉得最近有什么事情让萧烈歌不高兴了,她又开始脱外衣,将其挂了起来,然后才后知后觉地问了一句,怎么了?有什么事儿吗?

        其实她这样的问话并没有什么问题,人在很疲惫的时候,到了温暖的卧室大多不愿意讲话,只想赶紧让身体休息一下。

        她还能语气平和地问萧烈歌,已经是妥帖的性格带来的习惯了。

        只是,对于此时的萧烈歌来说,这样平淡的问话,就让她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受重视,薛知景现在心里最重要的就是那个马球场和那帮学生,而她萧烈歌都不知道排到什么位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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