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她是头牌,但其实她的所有一切都系在别人的手里。

        从来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妈妈深谙这个道理,所以她们做妓子这一行的,可以表演、可以陪酒、可以陪笑,但更多的,便敬而远之了。

        只有没有才艺,没有青春,没有未来的妓子才会去做陪睡的娼。

        通过这样的方式,她们才不断地吸引着那些附庸风雅的男子前仆后继地为她们写诗,为她们消费,为她们疯狂,最后以爱的名义将她们娶回家。

        可是世事并不是那么如人意,他们丽春院不是有朝廷保护的官妓,他们这样的私妓在扬州城受到各方势力的影响,很多时候不得不做妥协。

        今天,若她不来薛知景的房里,明天她就只能去吴国公那里了,什么头牌,一瞬间便能跌落到谷底,再也没有可以奉上神坛的价值。

        汀兰姑娘,夜深了,你该回房了。

        一句话出来,汀兰顿时就急了,一把抓起薛知景的手要往自己的胸上放,吓得薛知景眼珠子都快瞪圆了,两人的手就在半空中僵持着。

        薛姑姑,你不喜欢汀兰吗?汀兰从未伺候过别人,可能会有些笨拙,但出来前妈妈认真地教过我,女子之间的欢好方式。说到最后,年轻的女孩子声音越来越小,脸彻底地红了。

        薛知景的呼吸略有些变化,趁机赶紧将手从对方的手里给拿了出来,尴尬地去倒了杯水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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