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景明怎会任由他们真的在钟凌房中打起来,眼看三处飓风将要撞击在处,他掌风如电,迅速划作坚实的壁垒将三人隔开,对川泽怒声喝问:圣主在这里动手,是当我仙门无人了么!
川泽毫不退让,反唇相讥道:仙尊难道以为我魔界无人?!
钟景明与他对峙瞬息,显然双方都觉得如今还不是翻脸为敌的最好时机。川泽犹自不甘地将双臂垂下,率先出言道:无论如何,我今日定要将他带走。你们也无需磨蹭,究竟放不放人,痛痛快快给句准话!
钟凌道:我已说过,等他醒了,圣主请便!
这样僵持下去,怕到是天黑都僵持不出个结果。钟景明面有愠色: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圣主若是有心与我商议,不如我们出去再说。
钟凌回身看了颜怀舟眼,只怕在这里闹起来波及到他,抿着唇算是默认了。但他离去之前却将听澜剑留在了房中,剑光大盛,龙吟清越,守着床榻上的人,任谁也不能靠近半步。
他院子中的向阳处有方案几,原是他平日里练字静心的地方,几人便在这里坐了下来。周围的小侍童们都很有眼色的退出老远,钟景明压着性子,对川泽道:圣主应该知晓,这颜挽风与我不周山渊源不浅。他此前的确是钟凌的知交好友,又是他同门十载的师弟,现在也是因为护佑我们仙门子弟才身受重伤。若是我等不闻不问,只任由魔尊将他带走,未免也显得我仙门太过刻薄。
川泽的耐心到了现在全都用尽了,见四下再无旁人,摆了摆手道:行了钟景明,你无需再跟我长篇大论的兜圈子了!你以为我是真不知道么?你比谁都更想将这块烫手山芋尽快丢得远远的,只是你儿子不肯罢了!
他盯着钟凌,慢慢浮起个意味深长的笑来:事已至此,我们不妨就摊开了直说。清执神君,你与颜挽风真的只是朋友?
钟凌眉毛都未动下: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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