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国公将她的小情绪收入眼底,面上不动声色,只缓声道,“带回族中抚养也好,你们族人有心了。”

        “应该的,应该的,到底是我们秦州沈氏的血脉,总不好袖手旁观。”沈富安谄媚笑道,又摆出一副主人家的姿态,请晋国公父子上座,命仆人端上茶水。

        这档口,国公府的奴仆也将两大箱厚礼搬到了厅内。

        “这是?”沈富安咽了下口水。

        “沈老弟于我有恩,这是谢礼。”晋国公随口说了这么一句,便不再多谈,侧身与云黛寒暄起来。

        沈富安见国公爷都不搭理自己,只跟个小丫头片子说话,心有不甘。几次插话无果,他只好歇了心思,转而盯着那两个大箱子,恨不得长出透视眼,看清里头是金银还是锦缎。

        就在他捉摸着如何瞒过族里私吞了这笔厚礼,晋国公就转向他,“你们准备何时出发?”

        沈富安愣了愣,坐正身子恭敬道,“回国公爷,这自然是越早越好。最好明日便能出发,族中亲人都盼着这孩子呢。”

        云黛闻言,心里一急,腕上的银镯子磕上茶盏,发出“叮”得一声脆响。

        厅内几人皆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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