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宛菱接过,擦拭了脸,觉得这热乎乎的巾帕十分舒服,谭母安排的丫鬟果然妥帖:“母亲醒了吗?我且过去拜见。”

        “夫人平日都起得晚,少夫人可晚些时候再去。”彩燕禀道。

        “好。”

        苏宛菱点了点头,又瞧了站在一旁无所事事的青荷,抬手点了一下她的额头:“还不过来为我梳头。”

        “是,姑娘。”原本早上给苏宛菱端水送帕的事儿是她的活,如今被彩燕做了,她自然局促,也不知道该做什么,现在她跟着小姐到了夫家,总要慢慢摸索,好在苏宛菱当下就给了事儿做。

        等苏宛菱梳妆好了后,谭玉书才醒来。

        他们已经算起晚了,窗外的阳光早已跃了进来,洒在床头上,他身上只一件薄衫,就那么坐在床边,目光怔怔,好似被笼了一层金粉,温暖明朗。

        “夫君醒了?”

        苏宛菱的声音传来,谭玉书才迷迷糊糊的回过了神,抬起头来与她对上了的眼睛,呼吸一顿,想起昨晚的放浪形骸,脸上又染上了红晕。

        苏宛菱噙着笑道:“夫君昨日太劳累了,所以起得比我还要晚些。”

        谭玉书原本家教甚严,哪里晓得苏宛菱一大早就能这般调侃,耳朵都红了:“你……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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