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米掉下来砸到他的鼻子上,叶雨铭揉了揉鼻子,见韩遂研墨,立刻狗腿地过去献殷勤:我来,我来,哪能让王爷亲自磨墨呢,脏了王爷的手。

        韩遂:已经研好了,你现在才积极是不是晚了点?

        又给太子回信呢?叶雨铭眼尖,扫了一眼就看见了太子的封蜡,啧了一声:太子这个哥哥是真不错,这一路上都写多少信了,看来是真操心你。

        不过,韩遂呀,我有话明说你别生气哈。叶雨铭手上沾了墨,抽了张韩遂桌上的纸擦了擦手,才继续往下说:你跟太子的信件往来这么频繁,真的好吗?

        见韩遂没吭声,叶雨铭继续往下说:就太子眼下这处境,盯着他的人不会少了,他这么频繁联系你,有心之人难免要做文章,你在这儿不安生,太子在京城也不安生呀。

        你说是不是?叶雨铭擦完了手,看了一眼墨色:不错,本公子研的墨就是好。

        墨:呵呵。

        韩遂的信其实已经写了一半,自到蜀州来,他已经暗中打探了不少的消息,在信中也多与太子有过交流,但听叶雨铭这么一说,韩遂就将写了一半的信抽了出来,连着太子的信一起,引燃,等信件化为灰烬之后,韩遂才开口:你说的有道理。

        岂止是有道理,怎么样,是不是被本公子的才智折服了。

        韩遂: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

        不过看着叶雨铭的眼神到底还是柔和了不少,这人性子看似大大咧咧,其实是粗中有细,他知道在自己面前什么话是能说的,什么事是能做的,乖张放肆的行为后面又藏着谨小慎微,这样的人,若不是顶着叶家二公子的身份,倒真的能为他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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