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码事是一码事,虽然叶雨铭是对靖王有那么点的小心思,但这个心思是光明正大的,他站在韩遂身边是平等的关系,从来也没有矮人一等过,结果今天这一趟,实实在在让叶雨铭感觉到了差距。

        你想多了。韩遂挪开自己的脚,离叶雨铭远了一点,然后才说道:他不认识你。

        然后呢?

        叶雨铭没懂韩遂的点:他不认识我很奇怪吗?我也不认识他呀。

        不奇怪,只是你的身份比较好用。韩遂扭脸看向窗户外面,街上小商贩在吆喝叫卖,十分热闹,有烟火气,那种感觉就跟叶雨铭带给他的感觉一模一样。

        他或许不把我这个靖王放在眼里,但你说他会不会把你爹那个叶相放在眼里?韩遂继续慢悠悠说道:马上就要年终了,朝廷对官员三年一度的大考核已经开始,再过不久,特派员差不多就能到蜀州,到时候怕是要借叶公子的身份一用了。

        你不是不打算换人?那现在是个什么意思?叶雨铭拧着眉:这个特派员过来会做什么?对我们有利还是不利?

        自然是、不利。韩遂笑了起来:比起对我们的不利,对他更不利,若特派员向上汇报,说本王这个属地王爷与当地官员结交,关系甚好,时常有往来,传回京城,那边会有什么反应?

        那还用说,肯定说你结党营私呗。叶雨铭哼了一声:原来你打的这个主意,先把关系搞起来,让人家以为你跟这个知州关系很好,最后特派员一来,一看,好呀,你们私下里搞三搞四的,一定会给上报皇上,说你在蜀州不安分,皇上那边一定会处罚你,反正你现在是落水的、咳,打也就打了,打压了你,就是打压了太子,连带着太子那边肯定也要吃皇帝的排贬,人家又何乐而不为呢?

        那这个知州他

        父皇不会罚我。韩遂顺着领口,语气笃定:贬到蜀州便是我的定数,我于皇位无意父皇心知肚明,满朝文武也心知肚明,既然无意,我在这偏远的蜀州有结党营私的必要吗?都沦落到如此地步,还有人不放心,想要再过来踩上一脚,你觉得这事儿,父皇能忍吗?从我的角度来看,是结党营私,从知州的角度来看,就不能是他攀附权贵本王不爱搭理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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