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入了城,却是不好再行马惊扰。裴衡止把缰绳交给身后暗卫,还未走近巷口,暗夜之中,呛人的浓烟被风急急卷过。
窄巷深处,火光四射。
玉书的惊呼在夜里显得格外无助,周围此起彼伏的开门声立马充斥了急迫,“都快醒醒,冯家走水了!”
裴衡止一冲进院里,就瞧见了正舀水的玉书。
“你家姑娘呢?”他问得又急又快。
婢子亦是慌张,抖着声道,“奴婢刚刚起夜的时候,姑娘还在偏.”
剩下的话,裴衡止来不及听。他整个人跳进了水缸,待浑身湿透,足下一轻,便朝着火势最大的偏房冲了过去。
腰间坠着的香囊,随着主人剧烈的奔跑,不断划出悠扬的弧度。
这间旧屋已有二十多年,木料早就有些腐朽,这会被火势一催,登时有些支撑不住,摇摇欲坠。
更别说,装饰在房里的纱帐床幔,早就被火蛇吞没。
四处明亮,却也无比灼热、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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