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侧坐着的云澄无意扫过一眼,差点儿拿不住手中半杯美酒。

        他与裴衡止相识这么些年,甚少见他这般神情。唯一的一次,还是那年他踏破边陲小国,于血海之中,举起晋之大纛。

        云澄后背酥酥泛寒,心中愈发对那小厮好奇起来。

        可他看了半晌,也只瞧见灰蓝的衣袖,裴衡止将他严密地护在身后,连根头发丝都瞧不见,更消说探究。

        酒过三巡,周围谈笑声慢慢多了起来。

        等云澄再抬眼,那些许灰蓝衣袖不知何时竟再也看不到。他心下微诧,却也没有分心理会,毕竟此刻,还是当享受歌舞的好。

        慢悠悠转出大殿的冯小小,躬身垂眸。

        她生怕自己露怯,只稳着步子,谨记裴衡止来时与她说过许多遍的行走路线。

        明明宫中既有禁军巡视,又有內侍宫婢来回穿梭,但她这一路左拐右转,竟真的没有碰到。

        冯小小憋在嗓子眼的心略略放下,刚转到偏殿,头顶枝叶无风自动,身后便轻巧落下一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