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衡止看了一出好戏,照例赏了王喜一锭碎银,方才悠悠往回走着。
暖阳照在山石金箔,四处都是金光灿灿,晨起山间凉爽,这会被日光一照,林间便起了云雾。
裴衡止顿足,举目远眺。
当初在山石上贴金箔也是极为讲究,数百画师费尽心力,计算了启龙山的天气、日照的角度等因素,耗费三年,才用金箔在云雾中描出条昂首升空的龙形来。
只可惜。
郎君微微抿唇,压下心头那大不敬的想法。
眼看院落近在眼前,裴衡止随手撩起坠在腰间的香囊,眉眼渐渐有了笑意,长指点了点其上圆滚滚的小兔子。却是在门口又站了一会。
刚刚出门时,卧房后已经有了水声。
郎君瞧了瞧天色,估摸着小兔子也该泡得差不多了,才轻轻推开了院门。
偌大的卧房,门扉紧闭,听得出里面的气息平稳,只偶尔急促几下,又渐渐缓和。
光是想想她睡着的模样,裴衡止心口都软和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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