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羽额上全是冷汗,稍稍松了口气,就听床榻上姿容艳绝的郎君又道,“去烧些水来。”

        浓密的长睫低垂,遮住其中的不自在。

        他生性喜洁,虽然身上血污早被人细心清理,但她毕竟是个女子,他的伤又在近下腹的地方,总归是不方便。

        屋顶上碎瓦漏星,水汽散出便成了雾,混在沉沉的夜里,不多时便再无踪迹。

        又是一朝晨起,寒风如刀,吹得新桃落下不少花瓣。飘飘洒洒落在院里,推开门便是一地浅粉。

        书桌上,放着冯小小一早誊抄好的手稿。她垂眸看了半晌,又掂了掂腰间轻飘飘的荷包。似是认命地轻叹几声,方才收拾好手稿抱在怀里。

        客房依旧安安静静,玉书正在灶房煎药。

        推开沉重的院门,再穿过两条街,临街的二层小楼便矗立在面前,烫金的匾额在晨曦中,微微泛光——辞海书局。

        梦里,她离开书局,为了早些回家,一时走了捷径,反被人在后巷迷晕,好在方云寒来得及时,才未酿成大祸。

        可她要报官,他又不许,只说什么影响女子名声。偏将此事说破于众人的,又是他。

        眼下她来得比梦中要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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