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面坐着一对规规矩矩,又好似都红了脸的小儿女。他不说,她亦不语。
可余光之中,又全是彼此。
不知何时跌落在地的玉清膏,正躺在冯小小脚边。
对了,他还有伤呢。
勉力压住慌乱的心,冯小小肃了肃嗓,这才一本正经地坐在裴衡止背后。半褪的衣衫下,又添几处新伤。
“疼不疼?”她问得担忧。
原本裴衡止也是在军中历练过的,这点擦伤本不甚在意。可如今被冯小小一问,那点子细微的疼,却好似翻了几番。
就连胸腔也酸酸涩涩,仿佛缺了一块。
“嗯。”
“那我轻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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