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容华的脸色越来越白,她紧紧的咬住嘴唇,嘴里都溢出淡淡的血腥气来。
她慢慢的吸了一口气说道:“我不明白公主的意思。”
“你明白,”洛九卿上前一步,目光灼灼的盯住了她,“你是不愿意进宫的吧?但是你依旧来了,除了因为你是草籽,除了因为你要无条件的服从之外,还因为,你心心念念,出于一片真心要为安王做些事,让他看到,让他为你骄傲对不对?”
“所以,你入宫之后拼尽全力,哪怕是……自行下药伤及自身以此来陷害慧锦皇后也在所不惜,是不是?你以为安王只是担心你的身体才让你停止对远华宫的调查吗?”
“不,不只是因为你的身体未复原,还是因为他不想在事情未明朗之前逼得太紧,必要的逼一逼当然是有用的,但是如果逼得太紧,弦一直是紧绷的就有可能会断,会适得其反。”
洛九卿的语速并不快,但是却字字如刀子般,纯容华的身子微微一晃,她扶住床沿,指尖下光滑的锦缎被面凉似透骨,那种凉意顺着她的血管进入身体,渗进骨头里。
洛九卿走上前去,把一个药瓶放在桌子上,“上次的药想必你已经吃完了。”
纯容华木然的看着她,一言未发。
洛九卿微微侧首,“今天晚上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不要再理会远华宫,最后也不要再去招惹太子和皇后。”
她说罢,不等纯容华说什么,转身离去。
殿中重新安静了下来,灯火飘摇,映着殿中的一切,这里样样东西都是好的,极致奢华,华光闪闪,可惜……却没有一丝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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