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卿悄悄出了帐篷,走到那一串脚印前,印记浅浅,在雪地上似诡异的图画。
她望了望脚印向着的方向,慢步跟了上去。
夜色深浓,天上的雪花飘洒,黑暗中一条人影如同鬼魅,正在轻飘飘的走向白墨的帐篷,白墨帐篷的旁边有一个小小的帐篷,那里面并不住人,而是有一个白墨这一路上带着的一个药炉。
因为这一次洛九卿请赫明风一同上路,他的身子又不好,需要一边走一边调理身体,这样一来,就不得不随身带个药炉,以便时时可以熬药,这一路上总不可能处处都有客栈,像今夜这样宿在郊外的情况肯定会有不少。
洛九卿看着那条影子进了放着药炉的帐篷,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忙些什么,过了不久之后,那条人影又再次走了出来,看看四下里无人,转身想走,无意中一低头的功夫,发现自己留在地上的脚印,明显惊了惊。
他站在那里左右看看无人,急忙一边走一边把脚印给毁掉,方才还平整的雪地,此时看起来如同狗啃过一般。
洛九卿暗处看着他,直到他消失之后,才冷冷一笑,转身回了自己的帐篷,此时再无睡意,直到天蒙蒙亮,听到外面有了响动还有马儿低低嘶鸣的声音,显然是大家陆续起身了。
此时,白墨在帐篷前低声说道:“主子,您起了吗?”
洛九卿应了一声,白墨挑帘进来,行了礼道:“主子,昨天夜里……”
“昨天夜里有人动过了你的药罐?”洛九卿问道,“动了什么手脚?”
“回主子的话,药盖子上抹了一点东西,量不大,可到漳关的路上若是每次都这样,那也能够走到不小的作用。”白墨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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