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兆郢的目光骤然一冷,像是千里冰封的水面突然阴沉的降起了大雪,他咬了咬牙,缩在袖子里手忍不住又往回缩了缩,指尖都有些发凉。
洛九卿把他的反应看在眼中,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之色,眼神中甚至有几分轻蔑之色,看得轩辕兆郢火冒三丈,似有一只虫子疯狂的咬着他的心头,痛却又必须忍着不能发作。
他在这里暗自气闷,洛九卿却已经不再看他,轩辕耀辰此时抓住了时机,上前几步,掀袍子跪倒地上,以头触地,朗声说道:“父皇,京兆司所说之事,直指儿臣的属下,儿臣一心只求公正,事到如今,显然是有人恶意栽害儿臣属下,以此来污儿臣的名声,儿臣身为亲王,代表的也是皇家颜面,儿臣丢脸是小,让父皇也因此蒙羞是大,儿臣斗胆,请父皇下旨明察,儿臣只要一个清白!”
他字字铿锵,语气真诚,时机抓得又好,轩辕帝还没有缓过来,一些大臣已经出列叩拜,“皇上,请明察此事,以正国法。”
“皇上,”洛九卿上前一步,深施了一礼道:“永安自长庆来时,皇兄曾经数遍嘱咐,一定不能骄纵狂妄,行事要有礼有节,长庆无非就是想借着永安这次来给皇上祝寿,延续两国邻近之好。”
她抬起头,目光清亮,如两汪深潭之水,“皇兄还说,长庆是礼仪之邦,但并非一味的谦和忍让,他让永安保住底线,不为人所欺所辱,若是真被人所欺辱,那长庆除了礼仪,还有刀枪。”
轩辕帝的身子猛然一僵,洛九卿的话威胁之意明显,却让他发作不得,长庆的国力远胜于轩辕,他心中自然明白得很,否则这一次也不会对洛九卿处处礼遇,为的就是抓住这次机会,好好的向长庆永辉帝示个好,与长庆结为友好之邦,最好还能够通商往来,让轩辕的国力快速增强。
洛擎天在队伍中听着,今天的事他未发一言,洛九卿和轩辕耀辰的关系他最清楚,只是依着洛九卿的意思,从未对人说起来。
要说洛九卿今日能出现在大殿之上,最不意外的人就是他了。他刚开始确实也有些惊讶,但是心中却透出一股酸涩的暖意,透过洛九卿,仿佛依稀看到当年妹妹的影子。
他心中甚是安慰。
现在听到洛九卿的话,他不由得微微挑眉,这个丫头……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当堂威胁皇帝,胆子也太大了。
他上前一步,对洛九卿说道:“公主,此言差矣,皇上与长庆交好之意,想必公主看得分明,两国相战受苦最多的还是百姓,公主宅心仁厚,想必也不愿意看到此事发生,无论国力如何,刀枪是否森然,血流成河实非明君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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