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看了他一眼,心中冷笑,口中又道:“也不是本王非议,只是把民间传说说与皇上听听。皇上想听就听,不想听就不必放在心上。本王奉命监国,总得把知道的事情送到皇上耳朵里,总不能只本王一人听,皇上不听。”
权青城点点头,“皇叔辛苦了,不过这件事情纯属无稽之谈,帝尊大人好好的在炎华宫坐着呢,啥时候去无岸海了?夏天那场天灾也就是普通的天灾,也就一阵儿,后来不就过去了么,皇叔不必太放在心上。要是没有别的事,皇叔就请回吧,朕一会儿上炎华宫看看。”
摄政王轻笑了一下,起身,“既然皇上不担心,那本王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到了今年十月里,皇上就满十八了,该张罗皇上亲政之事了。过些日子本王叫人送些名册过来,都是京中贵女,皇上也挑挑。亲政就得有皇后,这件事情得提上日程了。”
权计说完就走了,一点儿都不带磨叽的。走出神仙殿的那一刻,他突然就笑了起来。
哼,毛头小子,也想跟本王斗?刚刚说话时那一瞬间慌乱的眼神全都被他看在眼里,看来传闻是真的了。他派去赤云城的探子也回来了,南边儿人虽然个个守口如瓶,可探子说无岸海已经不让打鱼了,边关派了重兵把守,海仙镇的渔民已经搬回赤云城居住。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无岸海确实有了异动。
当然,这些都不是他怀疑帝尊出事的原因。真正让他下定决心到皇上跟前去说这个事的,是他被帝尊控制的那一缕神念。
打从半年以前,那缕神念就有些不同寻常,似乎比之前松动了一些,因为他有时会不受控制地去想自己多年以来的计划,去想怎么把权青隐给推上皇位。
起初只要一想到这些他就会头疼,而且疼得很厉害,任何大夫都束手无策。想要不疼,那就得是自己再不去想那些事,把心态放平,再真心实意为权青城考虑。
但是后来,忽然有一天他感觉脑子里一松,就像提着重物突然被放下一样,那种束缚感一下子就没了。他当时不明所以,想了半天才往帝尊那处想,于是冒着头疼的风险又去想了想自己的计划,然后就发现虽然还是会头疼,但是疼的程度却减轻了许多,以至于他随便在府里找个丫鬟给按按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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