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也早早就烧了炭,暖乎乎的,跟外头完全是两个世界。
夜温言就说:“还得是申府有储备,连过冬的炭火都有,这些东西平日里用不上的吧?”
申暮阳点点头道:“的确用不上,这些炭还是半年前申家人往北边走商去卖鱼,跟一户人家抵银子抵回来的。那家要的鱼多,但突然家道中落,付不起银子了。可鱼这种东西好不容易晾干了运过去,再运回来就臭了,他们不要申家就得赔钱。所以后来他们就把家中一个小库房打开,让我们能搬什么就搬什么,全当是抵我们的鱼钱了。
就这么的,我们的人搬了好些个没用的东西回来,当时管家还说南边城镇弄这么些炭有什么用呢!差点儿没给扔了。也好在没扔,这不就派上用场了么。肖姑娘尽管使,还有很多。”
夜温言谢过他,再往屋里走,见榻上的被褥也都是厚实的,便笑着问:“这也是抵的?”
申暮阳点头,“对,也是抵的。”
她便说:“那这么一看,那家人还真是申家的贵人了。对了二老爷,您知道这场风雪是因何而来吗?我听说连无岸海都结了冰,这也太让人害怕了。”
申暮阳一听她说害怕,眼里立即又覆上一层疼惜,赶紧道:“肖姑娘别怕,既然到了我府上,我就一定会保护好你,绝对不会让你有任何闪失。我瞧你身子弱,一会儿我就叫府上的客卿大夫过来看看。至于外头的风雪因何而来,这个……这个也不好说,但肖姑娘只要记住,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就是了。还有,我能叫你杳杳吗?你也别一口一个申二老爷申二老爷的叫,就叫我暮阳吧,我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
夜温言歪头看他,越看越觉得这人真有意思,也真有毛病。要不是她现在灵力尽失,她真想搜个魂,看看他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二老爷年长我许多,我没有叫年长之人名讳的习惯。”她笑着拒绝,“还是叫您二老爷显得更尊重。至于您唤我什么,这个我倒是无所谓的。”反正杳杳也不是真名,叫去呗。
申暮阳有些失望,但想着自己也能叫她杳杳,便又高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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