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医捏着流血的手指,很快就从袖袋里翻出止血的膏药,涂上浅浅一层,血立即止住了。
他跟坠儿说:“不会怨怪任何人,是老朽自己不小心,过于激动了。”
萧诀走上前,将手术刀的使用方法大致同他说了一遍,苏原巫医也的确是医界翘楚,短时间内就已经大致掌握。然后人们就看到他握着手术刀走到摄政王面前,跃跃欲试。
权计心里发慌,他越来越觉得这苏原巫医不靠谱,虽然他在不断地用巫医传说来给自己洗脑,可当他看到这巫医手握手术刀来到自己面前时,还是慌了。
阿蔓也走上前来,权计下意识地后退两步,正好被身后的阿蔓伸手又往前推了一把。
她跟权计说:“我父亲是这天底下最好的大夫,他的行医手段绝非常人可以理解的,但成功率极高。像这种剖心再放回去的事他不是第一次做了,从未失败过。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心,我父亲说不疼,就是真的不疼,我父亲说不会流血,就是真的不会流血。心只是拿出来给大家看看,然后再放回去,于你来说不会有任何影响,甚至就连切开皮和肉的伤口,也很在短时间内很快恢复,疤痕都不会留。我们苏原的巫医之术,相比仙术绝不逊色。”
权计的心稍微放下来些,“那就开始吧!”他跟巫医说,“早开始早结束。”
巫医点点头,示意宫人搬椅子过来,也无意理会谁先动手。反正不管夜温言换不换头,他为了这套手术刀,肯定是要剖心的。何况剖的又是北齐人的心,他完全没有任何负担。
权计坐到椅子里,封昭莲已经开始跟北齐的宫人说:“你们去按着他点儿,万一一会儿跑了呢!就算不跑也能防止他乱动,剖心可不是小事,乱动一下就影响了巫医的准头。”
于是有宫人上前来,一边一个将权计按住。
权计也没有理会,反倒觉得有两个人按着自己,能增加一些信心。
苏原巫医已经动手解权计的衣裳了,手里不知何时握了两个药包,一个是红色,一个是蓝色。他先将红色的药包打开,从里面取出一枚药丸放到权计嘴里,“咽下去,止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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