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儿这丫鬟就一点好,不管心里多害怕,嘴上从来就没认输过。
她指着阿蔓说:“瞅瞅你现在这个样子,张牙舞爪龇牙咧嘴的,要多丑就有多丑。本来人就挺老了,现在还丑,又老又丑谁能喜欢你呢?你有夫婿吗?是不是没有人要你?我听说那种到老了还不成亲的老姑娘,心里都有些扭曲,看什么都不顺眼,觉得谁都没有她好。你就属于这种,四五十岁了不成亲,心里变态!”
“住口!”阿蔓脸都气青了,她盯着坠儿就像盯着个猎物,也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从来也没有人敢说她长得老长得丑,更没有人敢叫她婶婶或是奶奶。她在苏原国是最特殊的存在,有着跟国君一样的地位,凭什么到了北齐就要被一个丫鬟这般羞辱?北齐人是不是疯了?
她看了坠儿一会儿,又朝着夜红妆那边看去。
打从进了这客居宫,夜红妆就一直在内殿坐着,谁都不见,只有苏原的侍女时不时进去看她一眼,偶尔还问她几句话,她倒也是问什么就答什么,并不隐瞒。
这会儿外殿闹起来,夜红妆也出来看热闹,虽然怕坠儿把她认出,但是她也相信阿蔓的本事。有阿蔓在,坠儿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反了天去。
结果真是万万没想到,坠儿实在是太生猛了。一块玉砖拍掉了苏原侍女的两颗大门牙,还跟阿蔓叫奶奶故意激怒她。这会儿阿蔓气急了要杀人,居然还让她给躲了。
夜温言的丫鬟如今也都这么厉害了吗?以前这个坠儿不过就是华羽院儿擦灰的丫鬟,怎么突然一下子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这坠儿究竟什么路数?总不能阿蔓也对付不了她!
此刻见阿蔓往她这边看过来,她又害怕了。她看出阿蔓是在怪她,也想起在马车里时,就只有苏原太子是想要帮她一把的,这个阿蔓跟她那个爹都不愿意让她跟在队伍里。
夜红妆往后缩了缩,她真怕阿蔓恼羞成怒之下把她给供出去。
好在阿蔓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又去看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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