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种种,促使他明知道母亲在做什么事,却根本没有想管的意思,反而还跟着起哄,把大房一家也推入了深渊。
他做的那件事只留了熙春一个把柄,他为封住这个口,纳了熙春为妾。可福禄院儿这头却不知道有几人知晓,也不知老太太封了多少口。
他一直以为这样的大事,老太太既然做了,就一定得是严防死守,做到滴水不漏。可如今闹成这样子,明显是露了馅儿了,偏偏还漏到了夜温言那里,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大步走进正屋,丫鬟正在喂老夫人吃饭,一口一口的,有哪一下没喂好,还要被老夫人斥责两句。夜景盛快步上前将碗接了过来,挥挥手让那丫鬟退下。
老夫人见到他来了倒是有些意外,因为病了这几日,二儿子就来请过两回安,平时是不来的。但她也不怨恨,因为她知道二儿子是在外奔走,寻找出路官复原职。
这事情可不容易,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办得妥的,所以不来看她也正常。
但今日既来了,她就得问问事情办得怎么样,可还不等她开口,就听夜景盛先问道:“当初母亲做的那件事,到底是怎么走漏的风声?”
老夫人心里咯噔一声,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什么事?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母亲。”夜景盛把碗放下,“现在屋里没别人,就咱们娘俩,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其实我们都做过一些事,自以为别人不知晓,但实际上我们互相之间都是知道的。甚至我做那事儿时,母亲还旁敲侧击的给出过主意。”
“我什么时候给你出主意了?”老夫人明显有些慌,想躺回榻上,却被夜景盛一把给抓住了。她用力挣扎,却没什么用,儿子的力气比她大多了。“你到底要干什么?景盛,这个家也就剩下咱们母子相依为命,难不成你现在连我都容不下了?”
“母亲这说的是什么话?”夜景盛也急了,“儿子永远不会容不下母亲,儿子只是想替母亲分担。现在这事儿已经不算什么秘密了,福禄院儿的下人心里都有数,那夜温言心里也有数。刚刚我在府门口碰着她了,你猜她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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